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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同盟山之歌之十七:同盟山文化与秦汉帝国

作者:舒升 大周天下开创了波澜壮阔、延绵不绝的伟大文明,在于仁、义、忠、信、勇、谋之六守做到了;在于大农、大工、大商谓之三宝做到了。因此西周有了“成康之际,天下安宁,刑措四十余年不…

作者:舒升

大周天下开创了波澜壮阔、延绵不绝的伟大文明,在于仁、义、忠、信、勇、谋之六守做到了;在于大农、大工、大商谓之三宝做到了。因此西周有了“成康之际,天下安宁,刑措四十余年不用”的史称“成康盛世”。

由于分封过渡、世族林立、臣子位高权重而悖主篡国,出现了西周东渡、春秋五霸、战国七雄,天下安定、政治清明、百姓安居乐业的西周黄金时代已经不在,天下民众饱受裂土之苦、战乱之祸。中国进入了东周春秋战国时期。

究其原因,是姜尚的“为天下政六者备”打了折扣。太公曰:““大盖天下,然后能容天下;信盖天下,然后能约天下;仁盖天下,然后能怀天下;恩盖天下,然后能保天下;权盖天下,然后能不失天下;事而不疑,则天运不能移,时变不能迁。此六者备,然后可以为天下政。”太公还曰:“故利天下者,天下启之;害天下者,天下闭之;生天下者,天下德之;杀天下者,天下贼之;彻天下者,天下通之;穷天下者,天下仇之;安天下者,天下恃之;危天下者,天下灾之,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,唯有道者处之。”大周天子没有把姜尚的话当作“耳边风”,只是在“权盖天下,然后能不失天下”上做的过于“仁慈”些。到了周幽王(公元前795年-公元前771年)时,沉湎酒色,不理国事,在位期间各种社会矛盾急剧尖锐化,政局不稳,为政贪婪腐败,重用奸臣虢石父主持朝政,加重对百姓的剥削,激起百姓怨愤,他最大的杰作就是“烽火戏诸侯”,最终致使西周灭亡。

历史节奏让人们更多地转向对天下兴亡的思考,形成了儒家、道家、墨家、法家、阴阳家、名家、纵横家、杂家、农家、小说家等许多学派,呈现出诸子百家争鸣局面。这是中国历史上群星辉映的浪漫时代,是圣贤们辩论真理、国君们争夺霸权的时代。诸子百家来自于社会的各个方面,地位虽然低,但很多是有学问有才能的人,也不乏有通晓天文、历算、地理等方面知识的学者,更有政治、军事的杰出人才。诸子百家大多有姜子牙艰辛的经历或“天下之天下”思想、观点、理念上的认同,时代呼唤“权盖天下”等“为天下政六者备”风流人物登场。

历代典籍都公认姜子牙的历史地位,儒、道、法、兵、纵横诸家皆追他为本家人物,被尊为“百家宗师”。而儒家尊崇“克己复礼”,当是儒家代表人物孔子周游列国屡屡碰壁,在走投无路之际,来到了同盟山,拜谒武王,巧遇当地学子卜子夏,收子夏为学生,后列为“孔门十哲”“七十二贤”。在学生卜子夏的引荐下,孔子再次找到了隐退在同盟山附近的君子村(今获嘉县巨柏村)“乡贤”蘧伯玉老先生(约生于公元前585年左右,卒于公元前484年以后)。蘧伯玉是位年逾百岁的寿星。他自幼聪明过人,饱读经书,能言善辩,外宽内直,生性忠恕,虔诚坦荡。史载:蘧伯玉,姬姓,蘧氏,名瑗,字伯玉,大夫蘧无咎之子 ,春秋时期卫国大夫,谥成子。因其品行高尚,“年五十,而知四十九年非”,《论语·卫灵公》称其为“君子”。孔子周游列国时,曾数次投靠于他,他对孔子思想的形成产生了重要影响,也是道家“无为而治”的开创者。病卒。

孔子与蘧伯玉他们年龄相差30多岁,两人心心相印,灵犀大开,开始长达5年的交流研讨。孔子谈自己对天下、国家、家庭、个人的理想、理念,蘧老讲自己治国理政、为人处世、修身齐家的实践经验。二人教学相长,促成了影响中国几千年的儒家学说体系的建立和成型。有学者认为,儒家思想根在同盟山(见《获嘉记忆》)。《史记·仲尼弟子列传》载:“孔子所严事:于周则老子;于卫,蘧伯玉……”《论语》也载:“君子哉!蘧伯玉。邦有道则仕;邦无道则卷而怀之。”据民国《获嘉县志》载:蘧瑗在县西北五里许,巨柏村,墓在村北半里许,周围约三十余步。巨柏村原名:蘧伯玉村和君子村,村民众感其在世之德,不忍直呼其名,即以墓前有大柏树而命名大柏树村,“大”即“巨”也,遂又更名巨柏村。民国22年县长邹古愚予撰文立石。

孔子死后,《论语》的成书就有子夏相当大的功劳。但后儒家内部逐渐被划分为了八派,这八派里却没有子夏之儒。是因为子夏革新图治,顺应历史变革,创立了“西河学派”,广交天下贤士,法家之摇篮诞生。

子夏之能,桃李天下。李悝和吴起都是他的学生,还有段干木,田子方、公羊高、谷梁赤,也包括魏文侯也是子夏的学生。李悝的变法强大了魏国,后来商鞅变法和吴起变法皆是借鉴了李悝的变法;吴起改革了魏国的军制,创办了魏武卒,名震华夏,又连番对秦作战,夺取西河之地,长期在此驻守,使秦人不得东出;公羊高和谷梁赤他们两个著作的《公羊传》、《谷梁传》则名垂青史,当然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弟子,在全国各地开枝散叶。

此后,韩非子、李斯两位法家的集大成者,他们的老师也是儒家的荀子,是卜子夏变法的继承者。当时魏秦文化角力,秦实施商鞅变法,秦皇嬴政为避免民众战乱之苦,施政荀子、李斯之变法,公元前230年至前221年,先后灭韩、赵、魏、楚、燕、齐六国,完成统一中国大业,建立秦朝,并自称“始皇帝”;在中央实行三公九卿,地方上废除分封制,代以郡县制;同时统一货币、度量衡;推行“车同轨,书同文,行同伦”及典章法制;对外北击匈奴,南征百越,修筑万里长城;修筑灵渠,沟通长江和珠江水系。到了晚年,他在位期间进行多项大型工程,包括修筑长城、阿房宫、骊山陵等,奠定了中国政治史上两千余年之专制政治格局。

鲁迅曾赞誉秦皇嬴政:“他的吃亏是在二世而亡,一班帮闲们都替新主子去讲他的坏话了。不错,秦始皇烧过书,烧书是为了统一思想。但他没有烧掉农书和医书;他收罗许多别国的‘客卿’,并不专重‘秦的思想’,倒是博采各种的思想的……”一代伟人毛泽东也说:“劝君少骂秦始皇,焚坑事业要商量。祖龙魂死秦犹在,孔学名高实秕糠。”“在中国历史上,真正做了点事的是秦始皇,孔子只说空话。几千年来,形式上是孔夫子,实际上是按秦始皇办事。秦始皇用李斯,李斯是法家,是荀子的学生。”

公元前210年,秦皇嬴政东巡途中驾崩于邢台沙丘。秦二世之后就有了楚汉之争,西汉刘邦即位,是继秦朝后出现的大一统王朝(前202年-220年),在中国历史上极具有代表性,具有承先启后的重要地位,在世界上也是最先进的文明以及最强大的帝国。华夏族自汉朝以后逐渐被称为汉族,其文化统一,科技发达,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汉文化圈在当时正式成立。汉朝科技技术发达,出现了世界公认最早的太阳黑子记录,蔡伦改进了造纸术成为中国四大发明之一,张衡发明了地动仪、浑天仪等。

这里要说的是人们鲜为人知的汉开国皇帝刘邦在同盟山脚下,曾效仿武王“盟誓”,演绎了一场政治智慧和雄才大略。楚汉之争,刘邦死里逃生退守荥阳(今郑州市古荥镇),多次令韩信回援相助。韩信认为战机不到,仍按兵不动。结果刘邦实在坚守不住了,东渡黄河,逃往驻守在修武(古宁邑历史沿革修武,在今同盟山附近的获嘉县东、西张巨村,这里有“韩信屯兵处”、“古修武城”“张耳营”遗址)的韩信、张耳营中。《史记·高祖本纪第八》载:“汉王跳,独与滕公共车出成皋玉门,北渡河,驰宿修武。自称使者,晨驰入张耳、韩信壁,而夺之军。乃使张耳北益收兵赵地,使韩信东击齐。汉王得韩信军,则复振。”还有史料佐证,第二天清晨,韩信和张耳还未起床,刘邦就进入帅帐,收缴了印符,传令诸将,宣布部队由自己指挥。刘邦得到部队后,对数次违将令的韩信和张耳不但不予治罪,反而将他们攻取地交由张耳统管,并拜韩信为赵地国相。这种“与天下同利”的政治智慧和雄才大略凝聚了人心、稳定了军心、振奋了士气。随后,刘邦在同盟山附近(获嘉县高庙村)效仿武王,设坛祭天,发布战斗檄文,历数项羽十大罪过,如:弑主、杀降、背约、贪财等,表明汉军讨伐项羽是秉承天命、顺应民意的正义之举,为汉王刘邦“复振”奠定了政治基础。当时汉军失利,但历史进程却是汉军“宜将剩勇追穷寇”。因此,就有了太史公对韩信“于汉家勋可以比周、召、太公之徒,后世血食矣”的赞叹(见《史记·淮阴侯列传第三十二》)。史学研究认为楚亡汉兴基于同盟山,不是空穴来风。

之后公元前156年—公元前87年,汉武帝刘彻出现,政治上,录用人才不拘一格,提拔有才能的士人为侍从;颁行推恩令,裁抑丞相职权;设十三州部刺史,加强君主专制与中央集权。姜尚的“权盖天下”等“为天下政六者备”真的来了!他们弥补了周天子的“缺憾”,把“权盖天下”做到了极致。姜子牙思想影响了那个时代,同盟山文化支撑了商周之变、大周天下,也支撑了周秦之变、秦汉帝国。

周秦之变,主要变在废周分封制,置郡县制;由“天下共主”改为“中央集权制”,终结了分封割据的局面,中国走上大一统帝国。随着西方世界罗马帝国湮灭,东方世界秦汉帝国独大,压住了地球的分量。当年姜子牙的“权盖天下”理念终于成为中华文明进程实践。从此,中国历史也就开始超越于中原之上,中原农耕与草原游牧的相互塑造和对抗开始成为中国历史的大脉络。

古代李世民这样评说:“近代平一天下,拓定边方者,惟秦皇、汉武。”近代孙中山评论说:“文王以百里而兴,亦以有良政治感化人耳。传武力者,莫如秦皇、汉武,而终归失败,足为佐证。”现代伟人毛泽东这样说:“秦皇汉武,略输风骚。”

总之,同盟山“民心天下”“敬德感恩”“易经智慧”文化体系 在中华文明史上构筑了一座成熟国家模式文明体系大厦,它傲然屹立在世界东方,久历众劫而不覆,多逢畏难而不倾,独能遇衰而复振。

同盟山文化倡导者是姜尚,文化继承者是蘧伯玉、孔子、卜子夏、荀子、李斯,当然还有秦皇、汉武,他们既是同盟山人,更是中华文明进程的推动者!(未完待续)

于2024年5月5日 获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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